動盪不安的一年,疫情影響的不只是人類的健康安全,連帶動物也成了疫情下的犧牲品,或者說是一直以來,動物都因著人類福祉的增進而犧牲著,而人類往往必須到達馬斯洛需求理論最高層次的自我實現階段(need for self-actualization),才得以有機會反思我們對這世界的其他物種、環境的傷害,然後做出彌補行為,祈禱自然界的反撲能來得慢些。
5月30日下午,近500名動保人集結在凱道,抗議農委會6月即將實施的遊蕩犬移除試辦政策。
今(2022)年7月在公共政策網路平台上提案「恢復流浪動物安樂死與規範餵養流浪貓犬」之連署,在9月2日達5000人附議達標,主管機關行政院農委會需在11月2日前做出正式回覆。但在8月31日,也有民眾發起反對方的提案,主張「反對『恢復流浪動物安樂死與規範餵養流浪貓犬』提案」,並在9月12日獲得5000人附議達標,主管機關須在11月12日前回應。
老媽媽早上出門運動,家人卻再也等不到她回家⋯⋯8月21日清晨,王姓婦人到新竹南寮遊客中心散步,途中遇6隻浪犬追趕,驚嚇閃避時跌倒,頭部著地導致顱內出血送醫不治。
人心中各異的價值,是否可以被比較、衡量?面對高爭議性的流浪動物餵養議題,26位受訪者,有26種不同的看法、各自捍衛的價值。這些紛雜甚至針鋒相對的聲音,儘管採訪時都傾聽同理,但撰稿時總無法面面俱到,孰輕孰重,是最難的抉擇......
還記得今年四月中的上班路上,看見幾位居民一同向前傾,圍繞在公司附近的轉角小公園圍籬旁,好奇驅使下一同湊上前看,沒想到迎面而來的,是一張護貝仔細的留言紙配上一張貓咪照,啊!這不就是工作室附近的地瓜派嗎?
雲林縣林內鄉淵明國中日前有猴群闖入校內,以往猴群一見到人類就會閃躲,這次卻大膽圍堵學生還企圖搶走早餐,連學校警衛要放炮驅趕也遭猴群包圍。幸好最後成功驅散猴群,過程中沒有人猴受傷。
「咕……」腹部傳來叫聲,伴隨著陣陣作嘔與吐出黃綠液體,黃黃顯得有些無所適從。這是牠不曉得第幾天沒有進食,而下垂乾扁的乳頭象徵著,牠還有孩子們嗷嗷待哺⋯⋯骨瘦如柴的牠們,只能在街頭掙扎、有一餐沒一餐地刻苦生存著。
隨著零撲殺政策的施行後,以人道處理來減少浪犬的策略正式走入歷史,邁向捕捉、結紮、回置的TNR大時代。然而,全臺灣至少仍有14萬隻流浪犬隻在外,牠們依舊可能面臨與黃黃相同的處境。
不論政策怎麼走,始終有一群站在第一線的愛心人士,對於這些流浪動物的命運心有不捨,扮演給予牠一餐活下去的關鍵角色。但在流浪動物衍生的諸多問題仍無法有效解決情況下,街頭餵養是救贖,還是可能帶來更多黑暗與陣痛呢?
「我就是看牠可憐,給牠一頓飯而已,為什麼要來管我?這是我的自由吧!」陳媽媽碎嘴念道,惋嘆世道淪亡,對棄養者與虐狗者放任無作為,卻對如她一般的餵養人士們百般刁難!
「我們是協助你,合作才會雙贏啊!」黃阿姨則急聲呼籲,餵養人之於流浪動物問題的解決有無法代替的重要性,不論政府機關或大眾應放下成見與對立,傾聽她們的意見與觀察⋯⋯
當餵養流浪動物與否面臨共識不足的情況下,我們總在「棄養人才是最大問題啊、你管我要不要餵狗幹嘛?要餵就帶回家餵啦!」等紛爭中輪迴,卻鮮少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走才能試圖斬破如此迴圈。
對於有些餵養人而言,餵食流浪動物是日常,一種生活的習慣與經驗,何需談管理或被管理?但也不乏有些餵養人體認到,除了愛動物外,也要顧念到周遭的人,開始對於自己的餵食行為做出退步與改善,卻仍不免陷入「社會太過苛責與不友善」的疲乏之中。
在整體零撲殺的政策推行下,許多地方縣市政府則逐漸意識到,對於流浪動物的族群數量控制、人犬衝突與風險的改善,餵養行為佔了一個關鍵的要角,有它需要被管理的急迫與緣由;並試圖提出解決紛爭的折衷方案⋯⋯而當街邊餵養與屢見不鮮的衝突事件已成事實,有條件管理餵養,能終結餵養爭議嗎?
「喜歡餵為什麼不帶回家養呢?何必假愛心、害人不淺!餵一餵就走了,垃圾就一堆!狗聚集在那邊,騎車經過多少會被追,很危險欸!」王伯伯氣憤地說著,餵養根本不應該存在這寧靜社區
「唉,牠也是個生命啊,也是要討生活啊對不對?大家都應該愛護生命,在餵的人也是很辛苦啊⋯⋯」陳阿姨持反對意見,認為鄰居們應對流浪動物與餵養人和善一些,大家互相包容。
當流浪動物沒有固定餵養人餵食,牠們在街邊、城市角落、郊區河濱,甚至山區顛沛流離著,為了生存逐食物而走,被人們視而不見。一有穩定的食物來源,就像找到了一塊安身立命的天堂,便容易群集、產生領域概念,逐漸形成龐大的群體。有些人認為這是美好的街邊風景、友善動物的象徵;有些人認為這是公安與疫病風險的產生源頭,避而不及。
於是給牠一餐,認同的人十分支持、反對的人則深惡痛絕,後續也可能引發各種問題。用路人被群聚的流浪動物追逐、攻擊時,家屬無奈泣訴希望導致動物群聚的餵食者出面負責;在地里民氣憤痛罵餵養導致環境髒亂、經濟與農作物的損失,甚至人身與健康安全遭威脅;餵養人心碎指責鄰里毒殺、虐待流浪動物,誓言要替牠們討回公道⋯⋯進而演變成鄰里與愛心人士之間的辱罵紛爭。
在這一則則屢見不鮮的社會新聞報導事件中,你可曾想過,給動物一餐溫飽的美意,面臨了什麼樣的衝突困境呢?
「我一衝進去那些狗就跑了,抱起被咬得不支倒地的山羌,拼命地往山下衝、想要求救,等我回過神來,才發現自己滿身是血⋯⋯」
這是林裕傑第一次親身經驗犬獸衝突,卻也不是最後一次。
一隻狗死了,無人知曉牠的過往。牠靜靜地躺在漁光島的沙灘,臺南市環保局因為車子開不進來無法清理,只有里長林寧峰一個人站在這裡。他看著漲潮的海水淹過狗的身體又退去,不知如何是好,他也想著島上狗的問題,不只是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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