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片來源：澳門市政署
記者｜呂芷晴 編輯｜蘇于寬
近日美國H5N1禽流感疫情擴大，除了前些日子有20隻動物園的老虎及美洲獅染疫死亡、野鳥傳人等消息外，「乳牛禽流感疫情」也仍在延燒中！
近日洛杉磯更有數隻貓，因食用寵物生食、生乳的食品，而確診H5N1禽流感（A型流感病毒H5N1亞型）死亡！
吃寵物生食得禽流感 政府點名品牌並呼籲勿再餵
美國洛杉磯公共衛生局於去年（2024年）12月31日發出公告向寵物主人呼籲，飼主應避免餵食貓狗寵物生食食品、生肉以及所有生乳製品。
該公告更特別呼籲飼主，請勿再餵食貓狗來自加州的農夫市集所販售的「Monarch Raw Pet Food」品牌。因1隻食用該品牌的貓咪，已被確診H5N1外，也另有4隻貓（同一家庭）也疑似因食用該品牌產品而確診。
除了該品牌，「Northwest Naturals的冷凍生鮮火雞食譜貓糧」（Feline Turkey Recipe Raw Frozen Pet Food）也被俄勒岡州農業部12月26日檢測出遭禽流感病毒汙染，至少造成1隻貓咪死亡。
該產品被檢測出病毒後，Northwest Naturals也隨即自主下架、召回產品，並公布該貓糧批號細節：重量為兩磅（約0.91公斤），有效日期介於2026年5月21日至2026年6月23日。
俄勒岡州的農業部獸醫萊恩柯爾茲（Ryan Scholz）：「該冷凍寵物生食品中的病毒，與受感染的貓基因匹配。我們確信，這隻貓是因為吃了Northwest Naturals冷凍生食感染H5N1。」
「牠是一隻室內貓，環境中沒有接觸到病毒，且基因組測序結果與從被下架的寵物生食品中的完全匹配。」
俄勒岡州的農業部表示，生食可能存在對寵物有害的病毒，包括沙門氏菌、李斯特菌、大腸桿菌和H5N1，餵食寵物生肉製品或自製生肉，可能會導致嚴重疾病。
不過，俄勒岡州的農業部也說明：「如果將肉徹底煮熟，這些病原體就會被消滅。巴氏殺菌法也可消除致病的病原體，包括禽流感的病毒HPAI。」
Northwest Naturals的冷凍生鮮火雞食譜貓糧包裝外觀。圖片來源：澳門市政署
比寵物生食食品早，至少8貓因喝生乳確診死亡！
除了「Monarch Raw Pet Food」品牌外，12月18日洛杉磯公共衛生局也公告，有2例貓咪（同一家庭）因食用「Raw Farm, LLC」生乳而確診H5N1禽流感死亡。
不幸感染禽流感的貓咪，會有什麼症狀？根據洛杉磯公共衛生局，感染H5N1禽流感的貓可能會出現嚴重疾病，包括神經系統症狀、呼吸道症狀或肝臟疾病，這些疾病可能會迅速導致貓咪死亡。
而這2隻貓食用生乳的貓，一開始表現出食慾不振、發燒和神經系統症狀，最終死亡。死後，牠們的A型流感檢測結果也呈陽性，證實為H5N1禽流感。洛杉磯公共衛生局表示：「這在貓中相當罕見。」
除了這2例，也另有3隻貓（不同家庭）疑似因食用該品牌的生乳或其他生肉而確診，其中1隻貓A型流感檢測結果也呈陽性；另外2隻貓雖未檢測，但也因呼吸道疾病惡化而死亡，專家認為死因與H5N1病毒有關。
12月31日，洛杉磯公共衛生局再度更新，另有4隻貓（同一家庭）因食用生乳而生病死亡，疑似也與H5N1禽流感有關，目前正在調查中。截至2024年12月18日，已知有7例貓咪因食安確診H5N1禽流感。
截至2024年12月31日，美國已經至少有8隻貓因生乳確診死亡。
洛杉磯縣公共衛生部主任芭芭拉・費雷爾（Barbara Ferrer）表示：「這些寵物貓感染病毒的確診病例提醒人們，食用生乳製品和生肉製品，可能會導致貓患上嚴重禽流感疾病！」
H5N1禽流感是什麼？為什麼會污染生乳？
H5禽流感是一種由病毒引起的動物傳染病，主要影響野生鳥類，但有時也會感染其他動物，根據洛杉磯公共衛生局資料，過去也有野生及圈養動物罹患過，像是海豹、狐狸、貓、牛等。
本次爆發的H5N1（A型流感病毒H5N1亞型）則是H5其中一種亞型禽流感，通常於鳥類、家禽類傳播。但近日美國禽流感疫情，根據美國農業部、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以及疾病管制局與預防中心自2024年4月開始的跨洲調查，首次發現禽流感病毒在乳牛之間傳播！
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本次洛杉磯公共衛生局為何會呼籲飼主，應避免寵物食用生乳製品。
生乳是未經巴氏消毒的牛奶，可能攜帶有害細菌，包括流感病毒等等。為了避免包括H5N1等禽流感相關疾病持續傳播，洛杉磯公共衛生局強烈鼓勵當地居民以及飼主：「避免食用生乳製品（包含冷凍）和未煮熟的肉製品、勿讓寵物接觸生病或死亡的鳥類，並回報哪裡有病死鳥。」
不過，有經過巴氏殺菌法的牛奶，仍可安全飲用。根據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，使用巴氏殺菌法殺菌的牛奶可以安全飲用，因為熱處理能殺死病毒，但若接觸或直接飲用未經巴氏殺菌法處理的生乳，就可能感染禽流感。
多個州乳牛禽流感持續爆發 亦有因此傳人案例
根據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自2024年1月起對H5禽流感的統計，除了原本常見野生鳥類的普遍廣泛分佈外，全美16個州的乳牛也仍持續爆發，截至12月9日共913例，並以加州的乳牛禽流感疫情最嚴重。
其他動物，像是家禽類動物有零星爆發的狀況；哺乳類動物則是零星感染，雖然這些動物確診H5禽流感，但不表示全數皆罹患H5N1，也與本次乳牛禽流感疫情不完全有關。
但從這些數據可見，H5N1病毒除了原本就常見於野鳥、家禽並已造成世界各地的野生鳥類、農場禽類大量死亡外，現在更罕見地蔓延至乳牛、貓科動物甚至我們身邊的寵物貓，就連海洋哺乳動物瓶鼻海豚都出現在表上。
而根據《紐約時報》，2023年南美洲至少有2萬4000隻海獅死亡、也至少導致阿根廷17400隻南象鼻海豹死亡。喬治亞大學禽流感專家鮑爾森（Rebecca Poulson）認為：「禽流感病毒似乎適應於野生鳥類，並透過鳥類，很快傳播到世界各地，甚至遠至南極洲。」
對於H5N1近期才傳至南極洲，科學家相當擔憂，澳洲墨爾本大學禽流感專家米歇爾威爾（Michelle Wille）也擔心該病毒未來恐傳到澳洲或紐西蘭，因這兩國具有許多獨特且瀕危的鳥類。
此外，目前美國也有傳人案例。截至2025年1月2日，已確認人類感染H5N1的病例共66例。
首例H5N1重症患者為12月13日確診於路易斯安那州的一位患者，該患者疑似是因接觸雞群或是病鳥而發病，是原本常見於鳥類中傳播的病毒，而不是目前正在美國牛群間流行的病毒。
這也象徵H5N1除了導致野生動物、寵物有嚴重症狀甚至死亡外，對人類也可能致重症，無論病毒是來自野鳥或是乳牛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目前人類感染案例多半是透過動物傳人，尚無人傳人案例。在這66例中，大多數傳染途徑仍為乳牛傳播，共40例；其他經營家禽養殖場或執行撲殺作業所被傳染的則有23例；其他動物或未知傳染來源則有3例。
截至2025年1月2日，美國人類遭感染的傳播途徑來源表格。圖片來源：美國疾病管制局
貓咪感染H5N1傳人機率極低，但仍須謹慎
目前，尚無貓咪確診H5N1而傳人的案例，也尚無證據表明這些確診的貓咪，會對人類構成直接威脅。但即便如此，專家仍建議在處理生病貓咪或生食品時，戴上手套並徹底清洗雙手，以降低風險。
鑑於美國的乳牛禽流感疫情嚴重，臺灣衛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、農業部動植物防疫檢疫署及獸醫研究所亦有合作成立「人畜共通傳染病跨部會風險評估團隊」進行國內疫情風險評估。
綜合2020年至2024年4月臺灣禽流感疫情資料，H5N1（2.3.4.4b分支）病毒綜合風險為「中」，H5N1（2.3.2.1c分支）病毒綜合風險則為「低至中」。
為加強動物監測，農業部動植物防疫檢疫署亦於2024年5月15檢測採樣乳牛，結果無乳牛感染H5N1的疫情，團隊表示：「未來將會密切掌握哺乳類動物感染禽流感事件，及近期國外人類感染H5N1、H5N2等禽流感疫情資訊。」
雖然美國乳牛禽流感疫情，以及相關的寵物食品尚未影響台灣，台灣貓科醫學會理事長翁浚岳（伯源）也表示，美國貓咪禽流感疫情主要和生食、生乳有關，乾糧通常會經過高壓滅菌過，因此若購買美製乾糧，無需過於擔心！
不過，針對貓咪飲食安全，翁浚岳仍呼籲：「不建議給貓咪吃生食、生肉或自製生食，食物還是經過加溫處理再給貓咪食用，最為安全！」因生食可能存在對寵物有害的病毒，且翁浚岳也提到：「臺灣臨床近日亦有貓咪因食用生食，而感染結核病菌！」
在美國的飼主，也可亦透過以下步驟保護寵物：
- 避免餵食生食、生乳品：選擇煮熟的食物或經過巴氏殺菌處理的產品，降低感染風險。
- 注意平時行為：如果寵物出現嗜睡、不吃東西或呼吸困難等症狀，請立即聯繫獸醫。
- 限制貓咪活動範圍：勿放養貓咪，或讓貓接觸野鳥或禽類，防止潛在感染。
- 應注意個人衛生：若有在外接觸野鳥或禽類，為避免間接感染寵物，觸摸動物前請記得洗手或更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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